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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昏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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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臉喜色的紀茶敏也隨著越不缺勒馬離開了齊國,三千多人馬揚起的滾滾煙塵撲面而來,齊樓天擡起袖子替司徒瑾遮掩著灰塵,另一只手仍舊落在她的肩膀上方:“瑾兒,我們走吧。”

司徒瑾不著痕跡地離開齊樓天的臂彎,扯起一抹笑乖巧地應道:“好。”

在大街上逛著街,司徒瑾瞧著那賣折扇的小販正在賣力地叫喊著,不由得想起越不缺落在自己的那把折扇,她好好地收在床頭準備哪天拿給他的,折扇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。

這時,一個小男孩兒跑過來,遞了個東西給司徒瑾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
“大姐姐,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。”那小男孩語氣稚嫩,紮著一個小童髻。

司徒瑾疑惑地接過來一看,是一封信,信封很新,封面上的字體只讓她覺得非常熟悉,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
“你等等。”

握著那封信,司徒瑾想起來這上面是越不缺的字跡,把正欲離開的小男孩叫住了。

她舉起手裏的信封:“這是誰讓你交給我的?”

小男孩撓了撓頭,努力地回憶著,好半晌才開口:“我也不知道,他只是拿了五個銅板給我讓我把這封信給你。”

“在哪裏?”司徒瑾迫切地追問著。

他指著街角的一個路口:“喏,就在那裏。”

司徒瑾蹲下身望著他:“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個人嗎?”

“好啊。”小男孩兒欣然答應了。

帶著司徒瑾走到街口,小男孩看了一圈卻沒看見那個人的人影:“咦,剛剛還在這兒的呢。”

“不見了嗎?”

“嗯。”小男孩點了點頭,隨即又怯怯地看著司徒瑾:“那大姐姐我可以走了嗎,我回遲了阿娘會打我的。”

“好。”懷袖中揣著那封信,司徒瑾也沒有興趣再繼續逛街了,她匆匆回到府中才打開那封信。

司徒瑾的眼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,她慢慢地抽出那張信紙,越不缺矯若驚龍的字體便映入眼簾:“司徒瑾,你我從此恩斷義絕,以後不必再相見,我曾以為你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,想不到竟如此淫之蕩不堪……”

信紙上的字裏行間好似一把把的利箭戳進她的心窩,頃刻間,司徒瑾晶瑩剔透的眼淚便落了下來。

她手裏那一張薄薄的信紙像一片羽毛似地飄落,後面的字已經不用再看,司徒瑾感覺自己的心臟一片片地破碎著,她傷心之下兩眼翻白竟昏了過去。

安份地守在窗戶外面,石榴卻突然聽見房間內傳來一聲悶響,她不放心地敲了敲門,“小姐?”

半晌過後也沒有人應聲,石榴不由得慌了起來,她急忙打開關得並不嚴實的門,卻見到司徒瑾歪著身子倒在地上,不禁叫到:“小姐你怎麽了!”

此時,齊樓天正好來找司徒瑾商議婚禮的事情,他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石榴撕心裂肺的叫喊,急忙箭步沖過去:“石榴,怎麽了?”

聽見齊樓天的聲音,石榴轉過身去看了他一眼,又瞥了一眼地上飄落的信紙。

“小姐,小姐她暈倒了……”石榴跑過去扶起雙眼緊閉的司徒瑾,手裏不著痕跡地將信紙揣進懷裏,眼眶微紅,六神無主地看著齊樓天。

“快去叫大夫!”他跑過去抱起司徒瑾,對一旁已經慌亂的石榴道,一只手掐著司徒瑾的人中。

沒過多久石榴就步履匆匆地帶著大夫過來了。

他伸出搭了一條薄薄的錦帕在司徒瑾手上診著脈。

“大夫,她怎麽樣了?”齊樓天一臉擔憂地看著床上眉頭緊皺著的司徒瑾,語氣中是掩藏不住的焦急。

“是啊是啊,大夫,我家小姐怎麽樣了?”石榴雙手緊緊地握著,她的懷裏還藏著那一張信紙,半是擔心半是驚惶地問道。

“這位夫人是有喜啦!”大夫收起錦帕,一臉喜色地恭喜齊樓天。

“什麽?!”兩人俱是滿臉的不可置信,驚訝地出聲,齊樓天微退一步,穩了穩身形才慢慢出聲:“大夫你確定嗎?”

“老朽行醫多年,這喜脈斷不可能診錯。”大夫神色間有一絲對於自己被懷疑的微惱。

石榴站在那裏,被這個晴天霹靂震得話也說不出來,只是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們倆爭執。

末了,齊樓天掏出一大錠黃澄澄的金子,在大夫的面前晃了晃:“大夫,這件事我希望能永遠爛在你的肚子裏,你可能答應?”

那大夫一見這麽多錢,豈有不答應之理,他收下那錠金子笑瞇瞇道:“公子就盡管放心,老朽絕不多言,對外只說是風寒。”

……

當司徒瑾醒來的時候,齊樓天正頹然地坐在床前,他見司徒瑾醒來,心中隱隱熄滅的怒火騰騰燃燒著: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?”

聽他如此質問,司徒瑾也是呆了一呆:“什麽?!”她的語氣中俱是不可置信,眼睛也瞪得大大的,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。

“大夫來診脈,說是你有喜了,你說,你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?”齊樓天見她一臉震驚,忍不住欺身上前捏住她的手腕,語氣惡狠狠的,哪裏還有半分往日的溫文爾雅。

司徒瑾捂住肚子,眼淚唰地落了下來,她如實地告訴了齊樓天事情的經過。

聽完她的敘述,齊樓天的身形歪了歪,滿臉真切的痛苦倒映在司徒瑾的眸子裏。

空氣裏只有她淺淺的抽泣聲,一時間氣氛壓抑得不行。

半晌過後,齊樓天沙啞的聲音再見寂靜無聲的房間內響起:“這個孽種必須打了!”

他留下這句擲地有聲的話便拂袖離開了,懷揣著滿腔的怒氣。

只留下滿臉震驚的司徒瑾無聲無息地流著淚。

越國——

一只雪白的鴿子停在了紀茶敏的窗前,她放下手裏的鑲金桃木梳,欣喜地打開了潔白的信使帶來的小紙條:信已送到。

看完字條後,她臉上揚起一抹詭譎莫測的笑容,把那張紙條在燃燒著的燭火上點燃看著那四個字慢慢化為灰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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